通过视频、文本聊天和白板进行辅导可能很有效，但面对面辅导的巨大收益并不总是能转化为虚拟世界
自2020 年春季疫情导致学校停课以来，教育研究人员一直认为辅导是帮助孩子赶上学业的最有希望的方式。近 100 项研究的证据说明，一种特殊的辅导方式效果非常明显，这种辅导方式被称为高剂量辅导，学生每周三到五次专注于阅读或数学。
但直到最近，基本上没有证据说明在线辅导的有效性，学生和导师通过视频、文本聊天和白板进行互动。自从联邦政府向学校提供近 1900 亿美元的疫情恢复援助并特别鼓励他们将其用于辅导以来，虚拟版本蒸蒸日上。现在，一些新的美国研究可以为教育工作者提供有用的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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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年春季，近 1,000 名北加州 1 至 4 年级的小学生被随机分配在学校上课期间接受在线阅读辅导。每一个学生应该接受 20 到 30 节课，但只有五分之一的学生接受了这么多的辅导。根据哥伦比亚大学教师学院研究人员的一份草稿论文，80% 的学生没有接受辅导，他们的成绩并不比没有接受辅导的对照组 800 名学生好多少。该论文于 2024 年 4 月发布在布朗大学安纳伯格研究所网站上。（Hechinger Report 是一家位于哥伦比亚大学教师学院的独立新闻机构。）
研究人员此前发现，在学校上课期间安排面对面的辅导课程很重要，因为上课时间是强制出勤的。在线辅导的教训是，即使在上课期间，出勤率也可能不稳定。通常，学生最终只能接受少量的辅导，而不是学校支付的高额辅导费用。
然而，如果学生定期参加在线辅导，那么在线辅导就会很有效。在北加州的这项研究中，大约 200 名学生在 10 周内参加了至少 20 节课，他们的阅读成绩大幅度提高，与面对面辅导的成绩相当。
研究人员警告称，那些经常登录的学生可能本来就更有学习动力，这表明很难让所有人都获得如此大的学习优势。在孩子们应该接受辅导的期间，研究人员观察到，一些孩子（通常是成绩稍好的孩子）会按计划定期登录，而另一些孩子则不会。学生行为的差异以及他们所做的事情并没有正真获得解释。当某些工作人员监督辅导时，学生似乎登录的频率更高，而当其他工作人员监督辅导时，学生登录的频率则较低。
研究人员记录到，在有面对面辅导的指导下，小组学生的数学和阅读能力取得了显著进步，但这并不总是能转化为虚拟世界的进步。
另一项针对德克萨斯州 2,000 多名小学生的研究测试了 2022-23 学年一对一和二对一在线辅导之间的差异。这些是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幼童，从幼儿园到二年级，起步学习阅读。与未接受辅导的对照组学生相比，被随机分配每周接受四次一对一辅导的儿童在一项测试中取得了小幅进步，但在另一项测试中却没有进步。接受一对一辅导的一年级学生获得的学习时间相当于额外 30 天。相比之下，接受过二对一辅导的儿童在阅读方面与未接受辅导的对照组儿童在统计上没有差异。由斯坦福大学研究人员领导的这项研究的论文草稿于 2024 年 5 月发布在 Annenberg 网站上。
北达科他州大福克斯的另一项小型研究证实了在线辅导中大班教学的弊端。布朗大学的研究人员直接比较了中学生在接受一对一辅导和三人小组辅导时的数学进步情况。这项研究规模太小，只有 180 名学生，没有办法获得统计上强有力的结果，但与被分配到小组辅导的学生相比，被随机分配接受个人辅导的一半学生似乎多获得了8 个百分点的分数。研究人员估计，小组学生可能学习了三分之一的数学知识，但这些学生学到的可能要少得多。本文的草稿于 2024 年 6 月发布在 Annenberg 网站上。
在调查中，导师们表示很难让三个孩子同时上网。他们说，学生更容易分心和偏离任务。害羞的学生不太可能发言和参与。如果一次只教一个学生，导师们表示他们能够加快进度，学生“不怕提问”或“不怕犯错”。（从好的方面来看，导师们表示，三人一组可以让他们组织小组活动或鼓励学生帮助同龄人。）
行为问题也会发生在面对面的环境中。然而，当我在学校观察面对面的小组辅导时，每一个学生通常都是独立地与导师一起工作，几乎就像三个一起进行的一对一辅导课程。面对面的导师能够最终靠无声的目光、微笑或手势鼓励学生继续练习，即使他们正在向另一个学生解释一些东西。在线上，每个孩子的作业和错误都会在屏幕上公开展示给整个小组。私下交流就没那么容易了；有些平台允许导师在聊天窗口中私下给孩子发短信，但这需要一些时间。导师告诉我，许多青少年不喜欢在屏幕上看到自己的脸，但关闭摄像头会让他们更难察觉学生是在跟着讲课还是感到困惑。
布朗大学大福克斯研究的研究人员之一马特·克拉夫特 (Matt Kraft) 认为，需要对在线辅导课程进行更大的改变，以便从一对一辅导扩展到小组辅导，并且他指出，课堂上需要学校工作人员来确保学生专心学习。
学校领导必须在 2026 年 3 月之前花掉 1900 亿美元疫情恢复资金的剩余部分，但必须在 2024 年 9 月之前与辅导供应商签订合同。两种选择——面对面和虚拟——都需要权衡。新的研究证据说明，虚拟辅导效果很好，尤其是当有上进心的学生想要辅导并定期登录时。但许多成绩落后很多、需要额外帮助的学生可能没那么积极。将在线辅导保持在较小规模，最好是一对一，能大大的提升其有效性。但这在某种程度上预示着要服务的学生数量会少得多，数百万儿童将被抛在后面。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